婚恋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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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乡被进步与被幻想

发布时间:2018-11-2 18:20:46   点击数:

关于那拉提我想说的有很多

天山的天地人02

憋了两个多月的第二部分终于写完了(再写不完就要忘光了吧)关于旅行有很多流水账一股脑地蹦出来,最近又受到很多社会话题的刺激,想要分成两三篇但觉得它们是连贯的,于是写成了一篇又臭又长的推送。为表歉意,附上……大纲,以便大家掠过我日记本式的游记,节约宝贵的时间。

Part2-3包含游记

2.飙马泡沫

3.飞羽

Part3-4包含日常迷思

3.驯鹰的两难境地:绑架还是文明?

4.美感赋予的傲慢

1.幻想

异域总是被理所当然地赋予某些特质:浪漫属于巴黎,厦门生来小清晰,西藏是朝圣之地。水泥城市里日夜奔忙的人幻想着“左牵黄,右擎苍”的生活,买上一张机票匆匆飞到异乡,涌入草原。而所有的幻想都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商机:在天山脚下,绵软的羊羔,精神的骏马,扑打翅膀的猎鹰,温暖毡房里流油的羊腿,关于游牧生活我能想象到的一切都已经是现成的“旅游项目”。在这里,舒展自己毕生从武侠小说中酝酿而出的豪情壮志好像吃一顿M记金拱门,方便极了。

2.飙马

“在草原上策马狂奔你就会变成大大大大傻瓜”

能跑马的景区里,无论是哈萨克族人还是蒙古族,但凡“马背上的民族”,都早早地做起了旅游生意。当地孩子三岁开始骑马,五六岁就能独自载客骑马了。一天,我们目睹了一个才我过膝盖一些的小娃娃在公路边的草地上练习骑马。他穿着毛茸茸的小袄子,泰然自若地坐在马背上,双手摸着缰绳。晃来晃去的两条短腿连马肚子都够不着,只能在马的肋骨上轻轻拍打。那匹马默默垂着头,小朋友的手往左拉,它便乖乖的往左转,往右拉,它又乖乖地向又转。孩子的父母在不远处向往来车辆的司机卖蜂蜜和牛奶,忙得不可开交。我这才相信,传说中的“路还走不稳就开始骑马”,是确有其事。

一支马队

作为游客大军的一员,我(冰)们(狗)俗(念念)套(不忘)地跑去骑了马,地点在那拉提草原上,这里的“主力军”全部都是(从三五岁开始骑马的)青少年。放眼望去,偌大的场地上站着花花绿绿身着各式防晒服的游客,和奋力甩尾拍苍蝇的马匹。空气中混杂着马粪味儿和泥味儿,而穿着制服的少男少女正三三两两坐在一旁的凉棚里玩手机。一个看上去像小学生的男孩子很热情地朝我们冲了过来,嘴里不停地嚷嚷:“姐姐,姐姐,骑我的马。”我望向他手指的方向,只看见各色的马,正猜测是哪一匹……他突然灵巧地扎进了两匹马中间。声音从后面传出:“我的马在这里!”……人先灵活地钻了出来,手里攥着缰绳,紧接着从两匹高头大马中间挤出来一个明显矮一截的马头,马身子这才左挤右挤,慢慢地挪了出来。这匹马通身棕红色,马鬃,马尾巴是黑色,额头上有一条长长的白斑,古人称呼这种红毛黑鬃的马有一个专门的词——骝。小个子马和它的小个子主人倒是很相配。小朋友不停地碎碎念:“我这匹马是烈马,你不要看它个子小,跑起来可快了。”哈比特人本人折腾了半天,终于爬上了马鞍,迫不及待地摸了摸它的脖子和肩胛骨,毛发软软滑滑的,下面的肌肉QQ弹弹,手感好极了。小红马慢慢地走了起来,走到一块大石头边的时候,小朋友踩着石头翻上了马,坐在了它的屁股上。小红马走入草甸,我便开始问他各种各样的问题,“这匹马是你自己家的吗?多大啦?叫什么名字?”他回答的音节很长,是哈萨克语音译,我显然是记不住的,只知道它已经九岁了,马到中年。

东问问西问问,问到他自己的时候,“小朋友”告诉我他已经十四岁了。我没有料到(还以为他和小红马应该差不多同岁才对),于是迅速追问:“你在上中学吗?”他说:“我去年已经上完初二了。”我还在斟酌着该不该问他关于“会不会继续读书考高中”的问题,他就抢着问我多大了——我如实回答——他很激动地对我说:“我姐姐也是大学生!”

我们在河岸边停下来休息时,我翻出了相机。他一看见镜头,兴奋而娴熟地在马背上摆起了各种pose,上蹿下跳,一会儿又抢着拿相机要玩,嘴上念念有词说着自己拍照很专业,举相机快速地绕着我们转了一圈,咔擦咔擦地连按了七八下快门,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对上焦。一旁的小红马耷拉着耳朵,眯着眼睛,兴许是在休息,兴许是在躲避眼睑上几只讨厌的苍蝇。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它正抱怨着主人如何蛮不讲理地压榨自己的廉价劳动力。那天下午的光线特别好,阳光打在它的长脸上,呈现出金红色的光泽。

是它~就是它~

回程的路上,盖吉惹一路玩着手机,我问他在玩什么,他头也不抬地回答:“xx足球”。我没有听清前两个字,便没有接着问下去。于是他得了机会专心玩游戏,空气中只剩下马蹄踩在泥地里的微小声音。小红马非常地精明,小主人在走神,它也晃晃悠悠地开始东拔一棵草,西拉一泡屎,越走越慢。

终于后面赶上来另一匹马,马鞍上坐着一位游客,马屁股上是一个看上去大一些的少年,对方用我听不懂的话叽里呱啦地对小朋友嘲笑了一番,于是他收起了手机,侧身朝来着嚷嚷,却是在对我说话:“你别听他吹,他那匹马跑不动的!”语毕又用方言与对方说了几句,交代我抓紧缰绳,自己踢了踢马屁股。小红马四条腿倏地迈开,啪嗒啪嗒啪嗒地跑了起来。一时间泥土被马蹄踢得四处飞溅,草啊树啊花啊都变得模糊,马鬃不停地被带起的风吹到我手上。风刮着脸,头发挡着眼睛,全身上下的金属物件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到最后,重心开始东倒西歪,神智在脑壳里上蹿下跳,血液循环好像也跟着狂乱。前方出现了一个土坡——救星——小红马开始慢慢地减速,最后在坡前回到了一开始的小碎步,鬃毛又乖巧地下垂到颈间,而我的头毛已经膨胀成了狮鬃。盖吉惹安然无恙地待在马屁股上倾斜的方寸空间里,一边掏手机,一边朝着我们背后的人马哈哈大笑。

从马背上下来的时候我的脑子还在嗡嗡乱叫,脚踩着大石头,嘴上和盖吉惹、小红马轮流说白白。我妈事后评论:“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玩心太大,带着客人和朋友赛马。”而我逞完一时飙马之快,还在琢磨那个问题:盖吉惹到底是上完了初二,还是上到了初二呢?

3.飞羽

远空中有鹰,眼前也有鹰

我们在那拉提圈圈绕绕的盘山公路上,遇到了各种翱翔的野生猛禽,它们盘旋在我们头顶,有时会一个俯冲落在草坪上,又扇扇翅膀飞回空中。我们也遇到了驯鹰人——在游牧时代,驯鹰人在野外捕获猛禽,用古老的熬鹰法(想要了解驯鹰对鹰的伤害这个过程中的死伤率,可以看这篇《九死一生说熬鹰》)消磨它们的意志,在这个过程幸存下来的鸟会被训练成为猎人的助手。如今在热闹的景点里,驯鹰人用皮套蒙住猛禽的双眼,用脚铐把它束缚在皮手套上,它们就成了游人的玩物。在一处景点,我们远远地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带着一只猛禽倚靠在围栏边,向来往游人吆喝。走近一些我才认出来这是一只金雕。花上二十五元可以举着这个大家伙来一张合影。驯鹰人提醒游客上下抖抖手——这样鸟就会张开双翼,显得特别“威猛”。于是游人都兴奋地抖手,手上那只沉甸甸的大鸟在一片黑暗中小心翼翼地张开了自己的翅膀——来保持平衡。同行的人一个个上去拍照,Ms.方问我去吗,我说我不去。一个伪善环保主义者的底线是压榨一匹任劳任怨的小红马,然后拒绝和一只垂头丧气的雕合影,我在内心深处对着自己一番冷嘲热讽,安慰自己纯情感与理智上的爱终究还是有那么一点区别的——在后者中,保护高于占有。

努力保持平衡

倘若没有束缚,它应该是这幅模样

?MartinMecnarowski

离开了垂头丧气鹰,一路上我们又遇到了另外两个驯鹰人。许多问题一股脑地冒了出来:不单单是金雕,目前境内所有的猛禽都已经被濒危名录保护,从前我听闻的各种非法猛禽交易,大多是出口贩卖给中东富人,或者是一些潜藏在网络暗处的“玩鹰人”。而当盗猎(并且在训练的过程中可能涉及杀死)濒危动物的帽子扣到眼前这群人的头上时,我的脑子开始嗡嗡作响:这些景点都是“世界自然遗产地”,世界自然遗产地的官方介绍里赫然展示着驯鹰文化,却丝毫没有告诫游客私人购买鹰隼是非法行为。后来一查,一些地方政府甚至将驯鹰列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并对驯鹰人发证、补助。这样的宣传并不是孤例:芒果台某少儿节目,还曾经展示过这样一种“文化遗产”,节目组现场拍摄驯鹰人捕捉野生海东青。对濒危物种保育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这里的问题所在:许多保育工作者坚持绝对禁售濒危野生动物制品,因为打开了一道缝,就有可能打开一扇门,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更何况这里的物种基数并没有堤坝一说。这也是为什么大陆前些日子全面禁止了象牙交易——为了保护幸存的大象,库存的象牙也应被市场拦在门外,否则消费的欲望一旦被激起,整个市场将会泥沙俱下,执法部门很难判断野生动物制品来源的合法性。对合法驯鹰人的管理是一个谜,特别是在天山脚下广袤无垠的草场与临海中。更何况,就算是合法的捕捉和训练,对这个脆弱的物种,也只有更多的伤害。而且在当下,驯鹰已经很大意义上失去了它原来“狩猎”的目的。

反对者说:这是一种传统文化,民族文化。

我痛苦地想了想,抛开感性上关于“残酷”的判断,好像也在理。远在金雕变成濒危物种之前,这些民族就开始在草原上驯鹰了。到头来,到底是谁用什么样的方法让金雕变成了濒危动物?历史的车轮转呀转,驯鹰的人用祖辈传下来的方法继续驯鹰,工业文明快速发展,突然现代社会就闯了进来,对所有人宣布:猛禽全都濒危了,驯鹰是不对的,你们再也不能驯鹰了。留在原地的人不知所措。类似的矛盾议题也笼罩着大兴安岭间的鄂温克驯鹿部落。什么摒弃发扬,裹脚布和珍珠,我自以为闻一闻看一看就能辨别出来,到头来什么也没弄明白。脑内恰巧有什么东西裂了一道痕,露出来的是自己一直不屑的“XX文化侵蚀XX文化论”,像是一直以来僵直站立的身体被一根羽毛挠了挠,肌肉发软。我们鼓吹文化的融合与交流,但是文化还会悄无声息的进食:一种文明侵蚀另一种文明,一种观点吞噬另一种观点,这样的故事大概每一天都在上演。

还站队吗?我依然反对驯鹰,哪怕它部分合法。我一直很喜欢雷斯林,她前阵子写了一篇文章,不,是几篇文章,狂怼动保主义,暗中刮擦了环保主义——只敢自称环保主义者的支持者的冰狗——好像也中了枪。有道理吗?有。但是,没道理吗?也没有。环保主义的观念是一种绑架吗?有时候可以说是吧。那么,穿搭博主们、时尚杂志对时尚的定义和垄断算得上是另一种绑架吗?给老弱病残孕幼让座的规定呢?反对/反向意见=绑架=迫害吗?显性的隐形的,暴力的温和的,建议式的强迫式的,多数的个人的——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零绑架”呢?举一个她文中的例子,纯粹抵制泰国旅游业虐待大象的问题会导致社会问题,但抵制抵制再抵制的口号之外并不是没有相对两全的办法——引导驯象行业转为观象行业。如果有一天驯鹰也可以变成观鹰,彼时,它会是一个看起来非常“时尚“”的传统文化,有人会哭,有人会笑。我们习惯性地把大多数人会笑的结局归为一个比较好的结局,世界真好,世界真糟糕。

5.美

这个在天山脚下浪来浪去胡思乱想的故事的尾声就是——回家。回家的时候我们坐的是依旧是海航(在此点名表扬海航的机餐!),机上杂志碰巧正在介绍第二届“中国少数民族摄影师奖”,这次的主题叫做“故乡的路”。文中介绍奖项设立目的时,有一段话非常耐人寻味,大概意思是:摄影其实是一个交流的过程,不论是扛着长枪短炮粗暴拍摄,还是在景点对商业制造的风土人情进行自以为是的美感赋予,都有可能带来文化上的傲慢与成见。

我看到这里立刻在脑内筛选自己此行拍过的照片,感觉中枪无数次。举一颗栗子,我拍过一个赶羊的小男孩。小男孩在跑,小羊也在跑。都市人可能善于把这个情景和遛狗联系在一起,遛羊嘛,两个小淘气,咋一看好像是人与动物和谐相处的画面。但其实那张照片的背景是:在景点里,小男孩们对小羊羔们又拉又扯,上蹿下跳,缠在每一个上山的游客面前,询问他们要不要和小羊合影,一次二五元。一点都不和谐唯美,场面一度混乱极了。

就是这张图

对于很多像我这样这些急着参加朋友圈摄影大赛的游客,此时此刻的天地人,就好比影楼的幕布,是一个静态的取景处。我们心里想着它是什么,很多时候它就被拍得像什么。更糟糕的还有那些为了取景而人为破坏自然景物,或者未经被拍摄人允许就冲上前一阵乱拍的摄影师。相比之下,本土出身的拍摄者对故乡的人与文化会有更深入的交流,和更贴切也更自主的解答。我想这个奖项的目的并不在于否认行人过客转录一种异乡文化的可能性,而是再一次强调交流与思考的意义,和话语的平等。草原不只是骏马雄鹰与蓝天,还有我们素未谋面的一个又一个独立的灵魂,不一定会骑马,不一定会放羊,但一样会胡思乱想,嬉笑怒骂。

回到美感本身,赋予这些动态的人事物以美感有错吗?——我们流露出喜爱,有时候商人从挖掘到商机,而有时这种偏见之爱带会成为一种保护的动力(前阵子在课上学到了美感吸引这个词~哈哈有机会再讲讲)。但我近来愈发觉得,当美过于单调时,也许会掩饰成见,有很多真正的问题或者隐藏的特质就此被彻底忽视。我从小到大所居住的城市,从厦门到香港,都是这样的典型。前阵子看到我的博主发了一组她在香港旅行的照片,她镜头下的香港,高楼林立而拥挤,霓虹灯迷离地闪烁,一片压抑的赛博朋克气息。在这里,人人仿佛行走于异世。这是我的香港吗?我的香港有西环海旁安静的夜,走地的狗子和它们慢悠悠散步的主人;有港大16°C的空调,操着五花八门的英语的破非瑟,和KKL排到天荒地老的电梯;有米埔里黑压压觅食的鸬鹚,雪白的琵鹭,和满地乱跳的弹涂鱼。这是我的香港,但这又是多少人的香港呢?嘴里说着普世的美,但好多的美其实是私享,或者是在特定圈子内流传的。我们嚷嚷着“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但我其实不懂那个擎鹰的男人,那个电脑前大概是怒气冲冲打出一大堆字的写手,他/她心中的美到底有几分与我相似,剩下的那几分要如何妥协与保留。后者还好,码字码得颇有成就,写出一手好文章,至少有机会大声说出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美,让一部分人听到,前者呢?

真·啰里啰嗦扯七扯八

辛迪看了我最近的essay表示我的毛病就是废话太多

推送体现平时习作的失败

写作反应生活

不管怎么样

话痨说完了一大堆话感觉真舒服

~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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