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田阿姨的故事
田阿姨是一个苦命的人。生于普通农家,60年代人,出生时家中姊妹多,在贫穷中度过了童年少年。青年时代,她的丈夫在外打工,她便独自留守农村,养儿育女。待儿女渐渐长大,生活向好,这时候突然检查出了乳腺癌。十几万对于一个这种重大疾病可谓刚刚开始,接下来每个月还需万余的治疗费用。所谓久病无孝子,田阿姨的子女倒未必不孝顺,只是大的刚结婚成家,小的还是大学生,毫无能力支付医疗费用,丈夫倒是多年摸爬滚打于城市的工地,靠体力吃饭,还能月入上万。目前虽然在治疗,但是丈夫有想法了,想放弃治疗,问题来了,如果丈夫不愿意出钱治疗了,田阿姨如何维护自身权益?
面对这种家务事,法律是有规定的。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一千零六十六条第二项规定,婚姻关系存续期间,一方负有法定扶养义务的人患重大疾病需要医治,另一方不同意支付相关医疗费用的,夫妻一方可以向人民法院请求分割共同财产。但是,为了这事情去法院打官司真的好吗?
也许,这需要的不是诉讼,而是心理学、哲学、法学、伦理学等等诸多学科共同出力,劝慰当事人,认识疾病、认识金钱、认识自己。诉讼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时,需要更多的理智和人文关怀。活的多长已经没有选择时,坦然的面对。也许世界这么大,心情好一点后会有新的转机。
二、李先生的苦楚
李先生是个退伍军人,80后的农村兵,搞了一期士官后,回乡后打工度日。李先生从部队回来后结识了自己的妻子吴女士,幸福美满是开始时的序言,但时间见证完之后的故事便深觉荒诞不已。这世界,不仅仅有渣男,还有渣女,原来渣,是不分男女的。
吴女士确实渣,所谓渣,无非不负责任脚踏两只船,生娃不带娃,生娃不养娃,生娃不教娃,绝无家庭之观念,一心贪图享受。这吴女士,和初恋男友纠葛不清,初恋的男友也是有家庭的,两个人都是渣人,对自己的小孩都无感情,在外打工从不理会家中孩子。享受着二人世界的美好,忘记了彼此家庭的重担。李先生说,他通过一些定位的手段,发现老婆出轨后,因为这事情折腾了很多回。他的问题,能不能告这两个人重婚罪?
重婚罪是个比较常见,但是又非常难以认定的一个罪名。吴女士和初恋男友虽然非法同居,甚至有以夫妻名义称呼对方等行为,但构成重婚罪,能走到法院,几乎成本与收益不成正比。作为一个打工人,李先生没有这个财力去实现,而且,实现了以后,也只是满足了自己的一个报复欲望。李先生的小孩,无论未来成绩如何,都几乎不能从事公务员,不能参军,李先生要是把老婆送进监狱,最后的结局中也包含了把自己的子女变成了罪犯的子女。在现有的政审等制度下,几乎没有抬头之日。
从事法律职业,见多了奇怪的故事,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人类文明的这几千年,有了婚姻家庭,有了法律规范。在这两则穷苦人的故事里,都有一些共同之处,便是放纵自私。其实只要放纵自私,即便是亿万富豪,也难逃变成形形色色的事故。从王宝强的婚姻事故中,即可见证。
不放纵自己,不放纵自私的基因。很难,但作为一个追求,很应该。
作者楚山狂狷,90后,湖湘大学毕业(湖南大学硕士,湘潭大学本科),从警六载有余后辞职,现律师行业新青年。爱自由好作文,愿结天下友,愿得此世平。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