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有人取关我,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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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江南老》作者:墨宝非宝
《洞房前还有遗言吗》作者:且墨
《跟你说句悄悄话》作者:翘摇
《一生一世,江南老》作者:墨宝非宝
他们相识于家族祭祖,论辈分她叫他哥哥。那年她十几岁,初到江南,看到的是雨下的灰墙古树,这墙下、树旁没半个影子,四处空空。她总觉少了什么,很失望。
她不知,这江南年复一年等着北来的大雁,他也在日复一日静候她。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
你若不归,我不会老去。
文章试读:
沈昭昭听到雨声,像回到柴桑的沈宅。
隐约里见一个黑影子举着灯,在乳黄色的光里,她问:“哥哥过洛迦山了吗?”
那人挂灯在一旁,并未应答。
是了,哪里会如此快。她等不到他了。
“将灯灭了吧。”她又说。
渐渐地没了光,黑暗如涨水的江潮,一点点将她淹没。她用手摸着锦被的边沿,滑下去……滑到地上,指腹缓慢沿地面,探寻着何处有裂痕。裂痕的缝隙里会有香灰,是她命人填的,她喜欢这香气,和哥哥身上的一般无二。
一切,犹如昨梦。
她自幼患有夜盲症,日落后,就算是满室灯烛,也仅能见模糊暗影,灯若少了几盏,连影子都瞧不见。幼时和哥哥寄人篱下,生活贫窘,不要说满室灯烛,一盏都是奢念。夜晚对她来说就是噩梦,要抓哥哥的手,抓不到就慌,慌了只晓得哭,哭多了又要连累哥哥遭人冷眼。后来哥哥想了个法子,让自己身上带着香气,让她能时时闻到,如此一来他读书、练剑都能在院子里。
她是睡,还是在门边玩耍都不再哭闹。
哥哥从佛堂拿了香灰,在衣服内揉搓两下,能勉强混个几日。日久天长,这香气成了哥哥独有的,而她,也练就了辨香的本事。
说是辨香,辨得仅是哥哥在何处。
在她眼里,这世上的人只有两种:沈策和旁人。
等年龄渐长,她的哥哥成了旁人时常提起的大将军,后战功赫赫,受封为王。半壁江山,皆为沈氏所守。更因沈策手握兵权,宫中被冷落多年的姨母重获圣宠。姨母的亲生子也因沈氏的战功,接连受封,地位与太子等同。沈氏落败三十年,是他从瓦砾荒烟里重振家威,光耀门楣。
朝廷人,无不想嫁女入沈氏。
柴桑沈郎,又是多少深闺佳人的心上人?
纵使他在市井传闻中皆是性情暴戾,喜怒无常的恶人,又常被文臣诟病,为读书人所不齿,也无法阻止宗亲贵族们联姻的念头。
娶她,自然也是拉拢沈策的一条捷径。
在姨母的授意下,从她十四岁起,民间就开始流传着一些话,有关沈策胞妹的容貌。姨母想借此铺路,为她定一门好亲事,助力沈家。在她看来,却是夸大其实,同哥哥比起来,她仅是“尚可”。
很快,这传闻便消失了。
她听沈策的督军们说,是他带军途径一郡,在茶楼里稍作休息,恰巧听到姨母的侍卫乔装成说书人在茶楼讲书,开口便是:“沈氏有女,名唤昭昭,国色天姿,貌若优昙之花……”
沈策离席而去,茶楼被封,说书人当街被斩。
三日内,此事传遍十一郡四十二城。从此,再无人敢在私下议论沈策胞妹。
这些闲话,他从不说。
时隔三月,她意外摔了一跤,摔破了相。
他连夜从军营赶回,险些将一众郎中婢女斩了,被她拦下,说是自己不慎所致,怪不得旁人。后养了半年,左脸下还是落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红印子,天热时、情绪起伏剧烈时,那块红极明显。
其后,她每每见人都要用厚粉遮掩。除了沈宅的人,无人知晓此事。
临近年关,沈策派人送信来,要陪她守岁。
她欣喜不已,命婢女找出各样式的灯烛,摆了一屋子,又找出存香的木箱。
沈策料定自己杀孽重,送给她的东西都很考究,件件有辟邪功效。香全要请高僧加持,定期送入沈宅。慢慢地,她集满了几大箱的加持香。
平日舍不得用,全要等他回家时烧。
除夕夜,从白日等到黑夜,日头落下,沈策方才现身。
本想趁着天明能看看他的样子,这愿望也落了空。
兄妹俩在屋里相对坐着,她眼里只有他模糊的影子。他鼻梁上有一道旧刀伤,白皙的脸因为这道伤,多了几分阴郁。
“从小守岁,我就看不清。”她不无遗憾。
永远在除夕夜看不清身边的人。
“晚上东西不干净,看不到也好。”沈策的嗓子和脸一样,都受过伤。是十五岁那年领了一路骑兵披着沾湿的蓑衣,穿过冬日里火烧的林子,突袭敌军落下的伤。浓烟过喉,嗓子坏了,形容不出的音色,粗糙、哑,低,却不沉。
婢女们总说,郡王说话的声音让人害怕,尤其在夜里。
她不觉得。
他的影子在动,是上身在动,伴随而来的是清脆的声响,啪地一声,啪地又一声,她凝神听着。
“手给我。”他说。
她笑着,掌心往他的黑影前凑。
掌心落下了几粒已煮熟、晒干的果核:“夷人进奉的。”其中夹着他的体温。
她的心像被灼了下。
“脸过来,让我看看伤。”
她将案几推到一旁,靠到他腿旁,左脸朝向他。
那一块红在左脸下方,不大,但因为她脸小,显得很刺目。皮肤上没有疤痕的狰狞,只是红,因为伤过,皮肤愈合后变得薄了,所以才红。
有多久了,两人没这么安静地对坐着,他没如此认真看过她的脸了。
“我听人说,你杀了一个说书人?”
“谁说的?”
不好提是谁说的,怕他震怒要怪罪旁人。
哥哥没追问。
她却像坐在烛火上,浑身要烧着了似的,脸也在发热,一旦脸红,这块伤会更醒目,怕被他看穿,仓促别开脸:“养得差不多了。小伤而已,不要紧。”
“不要紧?”他笑的声音也是沙沙的,“你若不嫁人,倒不要紧。”
“我也没想嫁人,谁能娶得起沈策的妹妹。”她咕哝了句,是在撒娇。
他又在笑。
怕是这一年的笑,都在今晚给她了。
没多会儿,剥果壳的动静再次响起,像更漏,节奏和频率都很整齐。
让她想到幼时俩人在屋子里,那时还没想到用香灰的法子。她被黑暗围拢着,怕得慌,没多会儿叫一声哥,没多会儿又是一声哥,他怕答应多了,被主人家嫌弃,让她不要说话,看着书,用指时不时叩一下木地板,为她驱散心中惧意。
……
隔日再睡醒,她身上盖着他的狐裘,在泛白的日光里,案几上有两个白玉碗,一碗满满地装了剥好的果实,坚硬的果壳则堆满了另一个玉碗。
“郡王说,你肯定要看看这些果壳,不让收拾。”婢女在一旁说。
她趴在那,盯着它们看。
果实是酱红色,果壳呈乳白色,昨夜吃了不少,此刻终是见到了它们的真面目。
后来她从下人口中得知,除夕夜,沈策日落前就到了城内,有意等天黑入府。细问下,才知道他是因为受了伤,在肩上,不想让她看到,有意如此。进她的院子前,怕她看出来绑缚着手臂,又让军医拆了绑带,冲洗掉身上的血腥气。
不久,沈策再收五城,江水两岸皆归王土。
沈宅所在的柴桑乃军事重地,地处要塞,皇帝担心沈策日渐势大,迟早要有反心,下旨让沈家从柴桑迁到都城。
这圣旨看似是无上荣宠,实则是想把沈家老少扣住,制衡沈策。
沈策不想让妹妹做人质,领了圣旨,以“军务繁忙,择日迁宅”,草草应对。姨母来信数封,劝解一年,最后他将沈宅迁回祖籍临海郡,算是各退一步,给了面子。
回到临海郡后,沈宅扩建数倍,富贵更胜往昔。
姨母以“祭祖”的名义回到沈家,同她交心长谈,要沈昭昭嫁给表哥,也就是姨母的亲生儿子,圣上的五皇子。如此一来,既能让沈氏和皇室更为亲近,又能让表哥得到更多的朝臣拥护,日后取代太子。
沈昭昭摇头婉拒。姨母苦心规劝,说她是沈策的妹妹,只有赐婚一条路可走,若不早早请旨赐婚,日后就只能听圣上安排。那时选出来的夫婿,断不会有表哥这般年纪合适,知根知底。
姨母后来说了不少的话,她没仔细听,只记得姨母朱红色的唇,里头冒出的话全是绵里藏着针,针针刺人。
姨母走后,这月的一匣子加持香恰好也送到了。她打开匣子,摸了摸香,将手指凑在鼻端闻了闻,想到快要到他二十六岁生辰日。
她临时起意,带了一队亲信侍卫,离开临海郡,往柴桑而去。
天大地大,柴桑才是沈家的天下。
从入柴桑重镇,关卡守卫见是沈家马队,皆下跪恭迎。
军营在江水畔,和江水一样,围墙绵延望不到尽头,帅旗迎风招展,尽是“沈”字。她策马营外,翻身下马,一刻不停歇往营内而去,正见到斩首叛军。
二十几个被绑缚双手的男人被蒙着眼,声嘶力竭、高声咒骂沈策。一片寒光过去,兵士手起刀落,二十几颗人头齐齐落地。
而坐在不远处高台上的沈策。
在江畔的凛凛寒风里,他和面前的叛军首领皆是上半身光裸,长袍丢在地下。沈昭昭知道,这是沈策的习惯,他每每在军营和同袍庆功,都是如此。今日如此并非庆祝,但今日面前这位叛军头领是他十几年的挚友、兄弟、部下,他横跨鼻梁的这一刀就是拜对方所赐。
如此相对,是在送行。
他左手持一酒壶,为叛军首领倒下了一杯送行酒。
高台下,是一排领兵的将领,或年轻,或年迈,都在安静地看着。
那头领接过酒杯,几次想求饶,还是硬生生吞了下去,最后将心一横,仰头,把酒倒入喉中。一道寒光过喉,不光是血,还有没吞下去的酒都从喉咙里,和着血喷溅而出。
沈昭昭站在台下,衣裙和鞋上都被风带的,尽是点点猩红。她胸口微微起伏着,看到哥哥手握长剑,缓缓归鞘,将那一柄剑高举在前。
这军营,这江水两岸的土地,全是他亲手打下来的。光是这个念头,就让她心潮翻涌,难以自已。
不止是她,众将士也为此振奋,山呼响应。
沙场男人们的喊声,震得脚下土地都在颤动,她在人群中,看着他把剑扔给身后人,跳下高台,走到自己的面前。他的脸上还有叛军的血,赤
裸的胸膛上也有,瞳孔里映着的是日光和她,杀气未尽。他眯起眼:“这是哪家姑娘?闯到阎王殿了?”
众人大笑。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便是郡王无尽宠爱的胞妹。
“我来寻……”她在众目睽睽下,带着笑,故意轻声唤他,“柴桑沈郎。”
风刮走了她的话。
除了他,没人听得清,因为大家还在笑。
身旁人递来白巾,刚用冰水浸过,用来擦身上的血。他没接,用手背挡开,眼中仿佛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又仿佛是她心魔丛生,错看了。
《洞房前还有遗言吗》作者:且墨
文案:
因得罪皇帝,秦卿奉旨做了月一鸣的侍妾,含恨而终,来到百年后,成了卿如是。
秦卿去世不久便被月一鸣扶为正妻,列入月氏宗祠。
得知这个消息的卿如是,看待月陇西这位月一鸣后人的眼神,就添了些许长辈应有的慈爱。
直到有一日,她发现,月陇西的言行举止怎么越看越像月一鸣……
卿如是:???
月陇西勾唇:小祖宗,前世一别,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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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二:
卿如是:我是你的祖宗,我们之间是不会有好结果的,这样是会遭天谴的。
月陇西慢条斯理脱下最后一件婚服:嗯,洞房之前还有什么遗言吗?
霸天霸地不服管教小祖宗VS土味情话一箩筐专治不服管教月撩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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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生,男主前世是月一鸣,撩骚到最后也只是得到女主的身,没得到女主的心。
给他安排个机会这辈子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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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男女主各披着两件马甲匿名谈恋爱疯狂等掉马的苏爽甜文!
高能预警:甜,巨甜,姨母笑的甜。生活不易,单身狗叹气:)
注意:
*HE,架空,双重生,双洁。
文章试读:
秦卿是奉惠帝的旨意去给当朝宰相月一鸣做妾的。
扈沽月氏家族,历朝历代受封列侯者不计其数。月一鸣更是扈沽月氏数位大佬中的大佬。
惠帝将秦卿丢给月一鸣做妾是抱着一种希望她能顺利死在月家的美好祝愿。
她和当朝文坛泰斗崇文先生是至交好友。崇文自有思想以来就呼吁“天下大同,人人平等”,这个思想无异于将惠帝的脑袋按在地上摩擦。
很快,亦师亦友的崇文将秦卿也教导成了一名反惠帝分子。
他们摩擦了惠帝的脑袋,惠帝就想要他们的脑袋落地。但在惠帝的朝代,文学家的地位不低,何况崇文这样的泰斗。
有几分理智的皇帝不打算杀人,他打算杀鸡。惠帝委婉惩处了秦卿,将她丢给月一鸣做妾,以警告崇文停止散播他的摩擦思想。
扈沽月氏这个百年大族,偏就推崇帝王至上、男尊女卑。
所以惠帝的意思很明显,把秦卿这个反他分子拎到月家接受“天大地大,皇帝老子最大”的文化熏陶,并希望月一鸣好好让她体验一把“生而为人,三六九等”。
秦卿超前的思想并不妨碍她贪生怕死,抗旨就是去死。在生死面前,她屈服得很快。
那日,她一脚踏进了月家史册。
秦卿坐在轿子里把玩一颗镶嵌了银蝠花纹的夜明珠,听见不远处传来少女的哭声,正细听时,轿子忽然刹停,她身子往前一送,径直扑出轿门。夜明珠滚落,不知所踪。
等她爬起来了才有嬷嬷凑上来说明情况,“姑娘,街头闹事,有个女娃被打得可惨,围观的人多,把咱路给堵了。”
秦卿正低头找夜明珠,闻言从袖中摸出一袋银裸子,往聚众处去。
闹事的是官宦子弟,闲得慌。
少女的贱命不值钱,他们图个乐子,这下玩尽兴了,远远瞧见一顶八抬大轿,月家的,以为是什么重要人物,没等秦卿带着人走到跟前就全跑光了。
说来费解,她是去做妾的,又不是明媒正娶,不晓得月一鸣搭错哪根筋,怎么就给她派了八抬大轿。
秦卿拿钱打发了周遭看客,等人散尽,才蹲身把剩下的银子递给跪坐在地上的少女。
少女没有接银子,抹了把脸上的泥,隐忍着啜泣声低喃,“反正不想活了,要银子作甚。”
秦卿点点头,认同道,“说的也是。”
少女错愕地抬眸看她,欲言又止。
“又想要了?”秦卿晃了晃钱袋示意。默然片刻,见她没有动静,便径自将钱袋塞到她手中,“死就死,活就活,犹犹豫豫的便是还想活。”
少女踌躇地握住钱袋,“谁又想死。”她轻呢喃着,目光偏至一旁,堪堪落在一颗镶有银蝙蝠纹的珠子上。
“拿着罢。”秦卿捡起夜明珠,放在她掌心,“钱袋里的银子剩得不多。这颗珠子倒是值些钱,熬不过去的时候就把它变卖了。若不愿卖,拿着它去郊外雅庐找崇文先生,就说秦卿给的,看他愿不愿意接济你一段时间。”
她觉得少女是过客,打发就打发了。
晃过日头就到了月府。
忽而鞭炮声震天响,嬷嬷唤她下轿,“相爷在门口呢,仔细些。”
仔细什么?自打几年前相识,月一鸣见天儿在她面前晃来晃去,一会儿秦卿我渴了,一会儿秦卿这个字怎么念,再一会儿秦卿你真是冰雪聪明机智过人。两人熟得不能再熟。
她撩起帘子走出来,瞧见月一鸣身着银纹绛服,就立在轿前,青丝以玉簪绾正。
默立须臾,月一鸣唇畔笑意渐深,朝她伸出手,兜着慵懒的调子,“秦卿,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两个时辰前带着侍卫跑来我家敲门唤我起床嫁人的难道不是你?”秦卿挑眉,随即上下打量着他误穿的婚服,“你今天是不是喝醉了?”
月一鸣不知从袖中拿出个什么,一边拽过她的手将东西按在她的掌心,一边戏谑道,“我每次看到你就醉得甚是不清醒。拿着,过府礼。”
秦卿低头看掌心,一块花纹奇特的玉质印章,刻的是他的名字。
“我手边一块不打紧的破烂印子,交给你管管。”猝不及防间,月一鸣将她抱了起来,瞥见她惊慌的神情,不禁低笑,他的声音倦懒,似有醉意,“奉陛下旨意,我这个破烂人,也好好管管你。”
稍一顿,他将她在怀里掂了掂,唇角轻漾,“头回抱,有点不称手啊。秦姑娘赏脸,搭个肩可否?”
秦卿不情不愿地将手臂搂在他的肩膀上。
月府正门,他就那么抱着她跨进去了。抬轿子的小厮提醒他要走后门,他头也不回,语调不屑,“八抬大轿都没把你们累清醒。”
如梦似幻,耳边有女子的声音和鞭炮声重叠在一起,“姑娘,姑娘……?”忽而唤得她有几分清明。
卿如是睁开眼,梦散了。
秦卿已经死了,她穿过百年,成了晟朝二品左都御史家的千金卿如是。缓了整整一月,她接受了这个现实。今次是她来到晟朝后头回出府。
她错过的这一百年异常精彩,因为此间有两任女帝颠覆了男尊女卑的传统,打开了新思想的大门。
尽管不久前女帝被灭,如今的晟朝皇帝仍是推崇男尊女卑,但经历过女帝王朝,子民们的想法无疑产生了巨大分歧。
这是最混乱的朝代,却也是思想和言论最自由的朝代。人们的作为很大程度上决定着皇帝的统治方法和整个朝代的走向。
而她憎恶的月氏家族,仍在扈沽城内活跃着。
所谓盛极必衰,衰极必盛,扈沽月氏熬过了女帝时期的衰微,便又要趋于鼎盛了。
她的丫鬟皎皎还在唤她,“姑娘,姑娘?你可算醒了,今日戏魁萧殷亲自上场,这般精彩你也能睡过去。”
卿如是的视线挪至戏台。她其实不大爱听戏,不过是找个清闲处待一待,免得被卿母抓回去相亲。
“姑娘,府里传来消息,月家来人了。你真的不打算去和西爷相看相看吗?”
卿如是撑着下巴,“月家人没什么好的,流水相亲宴我还上赶着去,没面子。”
“就算不与西爷相看,姑娘借口抱恙,也应当在府中卧着罢,若被熟人看见你在此处听戏,转口告诉月家的人,面上不好看。”皎皎皱起眉。
卿如是不甚在意,“不能回去。等到了时辰,我要去采沧畔。”
在惠帝统治之前,没人管得着采沧畔,各路墨客以文会友,畅所欲言。一卷草席为帘,来者隐姓埋名,只谈文墨,不分贵贱。高谈阔论后各回各家,谁也不认识谁。
直到有一日,崇文在会上写了一篇文章,涉嫌藐视皇威,入了狱。同日,她的文章也被挑出错处,官兵冲入采沧畔,当场将她杖责二十。
从此后谁都知道惠帝已暗中掌控了斗文会的言论风向,谁也不许再说出“天下为公,男女平等”这等妖言。
斗文会无人敢随意放言,便也没什么意趣了。
成为卿如是的她昨日却听闻,斗文会已在几十年前被女帝勒令脱离皇室掌控,如今晟朝又正值言论自由的时期,采沧畔不受帝王束缚。
“斗文会有甚好看?西爷可是扈沽四魁中最抢手的人物,多少闺秀挤破脑袋想见一面都不成,姑娘也太不当一回事了。”
卿如是搓着下巴,“扈沽四魁……?”
“喏,戏魁萧殷,男生女相,那把千金嗓子雌雄莫辨。”皎皎指了指戏台,又掰着手指数,“文魁倚寒公子,采沧畔里可比当年崇文先生的墨客,不过戴着面具没见过真人就是了。茶魁沈庭,是扈沽第一茶博士,常来戏楼,听说前日失踪了。西爷是君魁,举手抬足都是君子之风,清风明月般的人物。”
卿如是点头,中肯道,“只有月家那位是靠脸吃饭的。”
她这方语罢,廊间迎面走来一人,是名黑衣劲装的侍卫,手执佩剑,从她的桌边擦身而过时微眯眸瞪了她一眼。
卿如是不解地挑眉回看,侍卫挪开了视线,抬手示意身后官兵,“刑部接到案子,沈庭公子失踪两日。我奉世子之命搜查照渠楼,闲人避退。”
照渠楼老板迅速迎上来,拱手作揖,“斟隐大人,世子也到了?”
被唤作“斟隐大人”的侍卫往卿如是这方瞥了一眼,回道,“世子有要事在身,今日我代劳。”
卿如是蹙眉,转头轻声问皎皎,“谁是世子?”
皎皎摇头,一脸死相,“姑娘,你近日怎么回事?西爷是襄国公的独子,襄国公是世袭爵位,你说谁是世子?完了,斟隐大人是西爷的近侍,西爷今日在小楼等着与你相看,你却装病在此听戏,还出言不逊……”
《跟你说句悄悄话
》作者:翘摇
文案:
程音喜欢同桌陈燃很久了,一直不敢表白,那句“我喜欢你”是藏在她心底的秘密,却时常忍不住要脱口而出——
程音:“陈燃,我跟你说句悄悄话。”
陈燃总是挺配合地靠过去,“什么?”
话到了嘴边,程音脸红心跳,变成了:“你裤子拉链没拉。”
陈燃:“?”
后来这种无营养悄悄话次数多了,陈燃再听时挪都不挪一下:“说。”
聚会那天,程音第一次喝酒,眼前的陈燃变成了两个,她双手乱抓着人,想试试能不能抓到真的陈燃,结果手被人攥住,他低头在她耳边说:“我跟你说句悄悄话。”
程音:“……什么?”
以他恶劣的行径,直觉没好事,程音检查了自己的裤子,确认拉链拉上了才凑过去。
耳边那人的气息轻轻吹过,带着一点酒气。
“我也喜欢你。”
小剧场
陈燃和程音长得像,被朋友们调侃有夫妻相。
陈燃扬言,绝不会和程音在一起。
因为长得太像,感觉像亲兄妹,下不了手:)
后来,陈燃惹程音生气,追到地铁站,紧紧抱住她,说尽了好话哄她。
程音却大声说:哥哥,别这样,爸妈会打死我们的。
陈燃:……?
文章试读:
八月初,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大多数学生还在享受暑假,三中却已经热闹起来了。
今天是三中高三开学的日子。
按照往年惯例,高三生会提前一个月开学。
程音背着书包,站在教室门口,无聊地摆弄垂在胸前的发梢。
这会儿已经下午四点半了,还有最后一节课,不过他们不用上课,学校在今天安排了家长会。
很多家长来得早,下课铃一打响就进了教室,他们的孩子就相约着去操场玩儿或者去小卖部吃零食。
程音在等她的哥哥来开家长会。
今年爸爸妈妈工作调动,要去外地一年,赶不回来,所以开家长会的任务就落在了她哥哥身上。
“你哥哥还没来呀?”
谢颖带着自己奶奶进教室后,出来找程音。
两人是好闺蜜,上厕所都要约着一起去的那种。
“嗯,应该快了吧。”程音说,“再等等吧。”
谢颖陪着程音站在门口一起等。
“对了,你知道吗,这学期咱们班里要来一个转学生。”
“嗯?”程音问,“高三还转学吗?”
“是啊,不知道怎么回事。”谢颖指了指教室,“咱们班里就单了你一个人,转学生应该会做你的同桌。”
程音现在对转学生没有兴趣,满脑子就是家长会后的暴风雨。
她拿出手机,找到哥哥的号码,又犹豫了。
上学期期末考试她考得很差,今天老师要把试卷全都发下来,要是被他哥哥看到了,肯定要挨骂的。
要不还是算了。
如果他哥哥忘了,或者来晚了,到时候老师也怪不到她头上。
“怎么了?”谢颖催道,“马上要开始了。”
谢颖越是催,程音越是紧张。
她干脆掉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三中的教学楼有两个出口,一个就是普通的学生平时走的楼梯,一个出口连接办公楼。
程音走到办公楼,再由办公楼的楼梯出去。
这样就不会遇见她哥哥了。
她一个人慢悠悠地走着。
这时候虽然还没放学,但因为家长会的缘故,校门口大开着,保安也不会拦住要提前回家的学生。
程音顺顺利利地离开学校,估算着家长会结束的时间。
班主任是个话痨,再简短,也要两个个小时。
那么程音觉得这么美好的时间不能浪费,应该去美食街逛逛。
于是程音打了个滴滴专车,看司机还有几分钟到,就到路边等着。
她无聊,拿出手机刷微博,没一会儿却被一旁的动静吸引住。
——有人在打架。
是两个穿着三中校服的男生打了起来。
没几分钟就有学生围观了,但是没人上去拉架。
其中一个男生还背着篮球包,打着打着他被推到在地,篮球滚了出来。
可能是觉得当着这么多人被推到太丢脸了,他恼羞成怒,抓起篮球就砸了过去。
可惜人在气头上,准头不行,篮球偏了十万八千里,朝着另一个方向飞去。
人群里一阵惊呼。
大家的视线紧追篮球,然后看见它砸向一个路过的正在讲电话的男生,直朝其脑袋。
他虽然个子很高,肩宽腿长,但看起来并不壮。
十七八岁的男生力气不容小觑,这要是砸到头上,不脑震荡也得头破血流。
然而下一秒,那个男生蹙眉,抬起一只手,小臂打飞了砸过来的篮球。
篮球以比刚才更快的速度朝草丛里飞去。
而他另一只手还在打着电话,动也没动一下。
这一下,力量对比明显。
男生打飞了这个球,却像没事人一样,淡淡地扫了一眼那两个肇事者,带着点不耐的意味,随即继续讲着电话走了。
那一眼,让那个男生坐在地上忘了爬起来。
在场的人愣了一刻,注意力很久都还在那个人身上。
程音的目光也紧紧黏在他身上,看着他朝自己这个方向走来。
两人擦肩而过时,男生不经意地看了程音一眼,目光只有片刻的停留,然后越过她朝三中大门走去。
心理学家研究表明,当人类看见与自己相似的人时,大脑中负责理解人们情感区域会变得敏感,容易对这个角色产生移情的作用。
程音不懂心理学,她把自己此时的脸红理解为——对方长得真好看。
虽然只有这么片刻的对视,程音却记住了他的眉眼。
明明是狭长的眼形,眼尾上挑,应当温柔如水,垂眸间还自带深情效果。
可是他看地上那个男生时。寥寥一眼,眼神却极具攻击性。
让人浮想联翩,这白净的皮囊下实则应当是一个怎样狂妄的人。
程音下意识还想多看两眼,转身时那个男生已经走进了三中。
三中。
程音确定她平时绝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不论是什么年龄段的女生,表里如一的男生总是差了点儿味道。若是高挑且能以“漂亮”来形容的男生,偏有一股与生俱来的狂妄,想必在哪里都是 若他是三中的男生,肯定名声早就传遍了。
但是程音从未听说过。
想到这里,程音有一点失落。
这应该是某个学生的亲戚,今天只是来参加一个家长会。
这时,程音的手机响了,是专车司机打来的电话。
“您好,我已经到达您定位的地方……”
“好,我这就来。”程音最后看了一眼学校,转身朝专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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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燃?你在听我说话没?”
电话那头,纪怀津喋喋不休。☆公*众*号*球球扫文推文☆
陈燃走进了三中,抬头看见某一栋楼里人头攒动,于是抬脚走了进去。
“怎么了?”
“你刚才出什么神呢”
陈燃本不想提,顿了下,又玩笑般说起,“我刚刚在三中门口看到一个女生。”
纪怀津在“女生?怎么了?什么女生居然值得你专门提一嘴?”
想到刚刚那个女生的模样,陈燃轻笑道:“一个高中生,长得居然跟我有几分像。”
听到是这样的内容,纪怀津瞬间没了兴趣,“周末去不去自驾游啊?以前你一直在国家队从来不跟我们出去玩,这次可赶巧了,去星野湖住他个两天,晚上看星星看月亮,浪不浪漫?”
“不去。”陈燃说,“我要读书了。”
“读书?读什么书?”
陈燃道:“回来读高中,高三。”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发出一阵爆笑。
没等对方继续bb,陈燃就挂了电话。
这时,他已经走到高三五班教室门口。
家长会还没开始,门口还站了许多学生,一见他过来,目光自然而然地被吸引,纷纷看着他。
陈燃是个习惯了注目礼的人,他没在意,径直推开教室后门,却见里面坐的全是家长。
唯一的空位是最后一排的两张桌子。
一张桌子上面摆满了书本文具,另一张桌子空的,一看就还没有主人。
陈燃坐下,又打量了一下这个教室。
他本来该今天早上来报道,但是开车来的路上,经过闹市区,车速降到30码,跟乌龟似的挪动,结果蹭到一老大爷,顺理成章被讹。
这事儿处理完,已经下午四点多,学校都快放学了。
但是吧,第一天报道,怎么也该在班主任那儿露个面,所以陈燃还是来了学校。
只是没想到这会儿正在开家长会。
这时,一个地中海男人精神十足地走进来。
“各位家长好,我是七班地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张跃海,大家稍微安静一下,我们马上开始开会!”
全班果然安静了下来,所有家长都尊敬地看着讲台上的老师。
张跃海清了清嗓子,叫班长把上学期的试卷发下来。
第一张就是程音的试卷,班长直接朝后排走来。
他看见陈燃,那张脸和程音实在神似,就默认了这是程音的亲哥。
于是班长把试卷放到陈燃面前,转身离去。
陈燃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把试卷撂到一边,却不小心碰倒了程音的笔筒。
他伸手去扶,捡起一支顶着樱桃小丸子玩偶的笔。
然后是一支顶着粉色毛球的笔。
还有一支镶满了水钻的笔。
……
陈燃不由得瞥了一眼旁边试卷上的分数。
呵,成绩不咋地,设备倒是挺花哨。
这时,窗边一阵风蹿进来,吹起程音的试卷,在空中摇摇晃晃,最后不偏不倚地再次落在陈燃面前。
陈燃垂眸,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
作文页面,第一行,娟秀的字体工工整整地写着——
《我的偶像陈燃》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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