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娇虎：这个人物的造型是中国特有的华南虎。虎在中国文化里号称百兽之王。悍娇虎是雌雄同体的英雄原型。《功夫熊猫1》突出的是他的“悍”，更多展现的是男儿自横行的英雄气概，相貌堂堂，气宇轩昂，有胆有识，勇于承当，却也有强悍有余、柔和不足的感觉；《功夫熊猫2》突出的是他的“娇”，更多展现的是铁汉柔情，英勇豪爽中有细腻温柔，却没有失去其英雄本色。可以说，他很好地弥补和映衬了阿宝身上不太突出的英雄原型特征：坦诚直率，聪明稳重，英勇无畏，又柔情似水。在他的身上也有英雄原型的阴影，比如开始出场时傲慢自负、心胸狭窄、莽撞冲动等。开头他曾认为大家对阿宝的期望完全是个可悲的玩笑，后来他却是最能理解阿宝心思的人，给阿宝以莫大的支持和鼓励，与阿宝可谓肝胆相照。金猴：片中的长臂金猴同样具有补充英雄原型的作用，但更多展现的是精灵原型的特征。金猴平时嘻嘻哈哈，很喜欢开玩笑，但只要到了紧要关头，他则全力拼杀，彪悍异常。他具有猴子这个动物意象的所有特点：活泼，顽皮，友善，随和，惹人喜爱。满身的金黄色，象征他内心的爱像阳光一样——虽然他也曾经嘲笑过不懂武功的阿宝，也曾经给阿宝出过难题。快螳螂：动物界的螳螂性暴好斗，缺食时常有大吞小和雌吃雄的现象，所以片中的快螳螂也梦寐以求能娶妻生子，然后被母螳螂吃掉，这是表现英雄原型的本能欲望、生活化的一面。中国有“螳臂当车”的典故，讽刺螳螂一样的小人物不自量力。不过片中的快螳螂可不是这样的小角色，同样是响当当的英雄豪杰。快螳螂在盖世五侠中体型最小最瘦，但却力大无穷，身手敏捷，心灵手巧，勇敢而又细心。每到关键时刻，都是他挺身而出，独当一面，帮助大家摆脱困境，收拾残局。中医认为螳螂有滋补强身、健肾益精、止搐定惊的功能。片中的快螳螂是英雄、侠客，也是个通晓针灸的医生，不过在用针灸给阿宝治伤时，误扎在阿宝的笑穴上，让阿宝的面部肌肉失去控制了——这个细节说明螳螂的身上，也有治愈者（医者）原型的影子，尽管他是个不太成功的医生。灵鹤：仙鹤在中国普通民众的心目中，通常象征长寿、吉祥。不过在中国文人的笔下和心中，仙鹤浑身洁白，双胫细长，高蹈离世，清高脱俗，儒雅优美，是清高者、特别是隐者的象征。这种人物原型在中国文化中源远流长，在中国文人雅士中非常常见。但我从荣格派的书中似乎找不到相应的归类，就想可以把这类人称之为“隐者原型”。我想，隐者原型的光明面是高雅、睿智、洁身自好等，阴影面则是孤傲清高、脱离实际，逃避现实等。荣格大半生隐居在波林根，实际上就是这样的原型。影片中的灵鹤有英雄原型的特征，也有隐者原型清高自许的阴影，但他同样是有骨气、有勇气、有侠义的好汉：武艺高超，动作儒雅，耐心而又镇定，宁死不屈。俏小龙：俏小龙实际是蛇。在中国文化中，人们对蛇又爱又怕。蛇既象征直觉、智慧、性、神秘、妩媚、善良、母性、医疗、忍耐、细密、王者等，也象征邪恶、狡猾、冷血、阴毒、凶险、善变、引诱、贪婪、纠缠、控制、狂热、怨恨、妒忌等，是心灵最美好的女人（如白娘子），也是心地最邪恶的敌人（如美女蛇、蛇蝎心肠）。中国有个成语叫“龙蛇混杂”，民间俗语有“龙蛇一窝”，龙身的主体很像蛇的样子，龙蛇实际上就是一体的。荣格发现在北欧的神话传说中，英雄就长着蛇一样的眼睛，因为他就是蛇。[16]
影片中俏小龙灵蛇的造型来自台湾赤尾青竹丝蛇，这是一种外形漂亮、毒性很弱的蛇。相应地，在灵蛇的身上，更多展现的是蛇这种意象的光明面。头顶荷花（象征心灵的纯洁面）的灵蛇就像个美女英雄，也很好地弥补了盖世五侠中其他英雄的不足。她同样勇于冲锋陷阵，行动灵巧，但与其他大侠相比较，她感觉最为细心周到，善解人意，乐于助人，总是能细腻地体恤到阿宝的痛苦，总是能协调好其他大侠与阿宝之间的关系，总是能为集体利益考虑而怕冲突有内讧，总为别人操心而特别小心翼翼……总之，灵蛇是个巾帼英雄，也是个善良、细致的照顾者。浣熊师父：浣熊师父的动物意象就是浣熊，小熊猫就属于浣熊科。浣熊可以说是最讲卫生的的动物之一，习惯于在吃东西之前把食物放在水里洗一洗。相应地，影片中的浣熊师父虽然身材矮小，但穿戴整洁，容貌庄严，不苟言笑，严肃认真，身手矫健，强壮有力。这个身穿道袍的武林高手，起初奉行的人生信念，倒颇有些像提倡积极进取、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儒家哲学：“但有些事我们可以控制！我可以控制果实何时坠落！我还可以控制在何处播种！”不过，他能从对徒弟的失败教育中省悟到自己的错误，能在乌龟大师的启发下逐渐静下心来，顿悟出中华武术的精髓，并在师父死后传承了中国功夫的灵魂。特别难能可贵的是，他愿意放下自己的错觉、成见，发现阿宝的闪光点，利用阿宝贪吃的天性因材施教，把“延迟满足”的心理原理发挥到极致，终于把阿宝训练成了功夫高手。在严格训练阿宝的过程中，阿宝在迅速成长，他也在迅速成长，并走向成熟，此可谓孔子所说的“教学相长”。总而言之，他蜕变成了可敬的长者形象，也蜕变成了好照顾者的形象：勇于改错，勇于进取，勇于担当。浣熊师父转变的关键时刻是：当他得知阿宝被定为神龙大侠后痛不欲生，“后来我悟到，问题在于我，不在你，心就静下来了。”这正是佛教徒的传统修行中最为重要的法门之一：回光返照，反求诸己。乌龟大师：在中国文化里，乌龟代表长寿、忍耐性强，也通常象征平和、智慧，是温和、睿智的智者。龟甲能卜吉凶。乌龟在中国文化里的阴影面主要是胆小怕事，比如说这样的人是“缩头乌龟”。片中的乌龟大师是智者原型。智者原型代表知识、反省、洞见、智慧、聪明和直觉、善意、助人为乐等道德品质[17]。他总是慢慢吞吞，平心静气，谦和圆润，睿智通透。他有很高的直觉智慧，说的话尤其富含鞭辟入里、耐人寻味的哲理。他主张顺其自然、清静无为，是精通道家哲学的智慧老人。例如，他说：“朋友，你的思绪就像这水面，一旦起了涟漪，就难以看清、看透；一旦平心静气，一切就昭然若揭。”这些话，简直就是对庄子“至人用心若镜，不将不迎，应而不藏，故能胜物而不伤”的通俗解读。智者原型的阴影是：过分理性，情感疏离，追求完美，超脱一切，喜欢批评，武断，傲慢自大[15]。可惜，乌龟大师在完成自己的使命之后就羽化升天了，成了几近完美的智者形象，使我们没有机会看到他身上的智者阴影。羊仙姑：羊在中国人的印象中，温顺善良，懦弱谨慎，悲哀忧郁，多愁善感，悲天悯人，比如唐代传奇《柳毅传书》中牧羊的龙女，大体上就是这样的角色。羊也有些仙风道骨，例如羚羊挂角的传说，牧羊人黄初平成仙的传说。影片中的羊仙姑慈眉善目，智慧过人，有非常神秘的巫术，有非常准确的预知力，从一只碗（这只烟雾缭绕的碗，可能是道家的炼丹炉的变形）中就能看出现在与未来；她善良仁慈，苦口婆心地劝诫沈王爷克制欲望、改邪归正，尽心尽力地帮助阿宝治疗了身体和心灵上的创伤，鼓励阿宝勇敢选择面对过去，帮助阿宝重新找到了自己的本真。在她的身上，集中体现了心理治疗师具有的治愈者、巫者、炼金术者三种原型[18]的特点。不过，从羊仙姑身上，似乎也看不出这几种原型的主要阴影面：邪恶。流星鳄大师和疯狂铁牛侠：动物界的鳄鱼，凶猛暴戾，攻击性强，冷血得让人恐惧。但影片中的鳄鱼大师开头却是个胆小鬼角色，因怕沈王爷报复，宁愿继续坐牢，也不敢出去与沈王爷决斗——这象征被强者征服后的弱者心态，说明他坚硬的外表之下，实则是一颗脆弱的心。所幸最后他还是站在了保护功夫的战斗前列。铁牛侠大师的动物意象是牛。牛给中国人的感觉是忠厚老实，固执倔强，盲目鲁莽，一旦发怒就很难控制。相应地，影片中的铁牛侠大师言行粗鲁，性格固执，他两个弯弯的犄角就象征很强的攻击性，速度和反应力都相当快。但不愿走出监牢，说明他的攻击性被大大地摧残、压抑了，与流星鳄大师的心态相同，但他更直率、健谈，而流星鳄喜欢沉默寡言。我认为，这两个角色反映的是英雄原型通常不愿承认的阴影：胆怯、脆弱。独眼狼老大及狼群：狼，也是有两面性的动物意象，既是忠诚团结、富有母性、坚忍不拔的象征，也是贪婪凶狠、残忍冷血、野性、恐惧、狡猾的象征。片中的饿狼个个面目狰狞，尖嘴尖耳，形销骨立，象征他们在感情上的极度饥饿和行为上的穷凶极恶：正因为感情上的极度饥饿，所以他们在行为上也极度凶残。狼群数量众多，象征沈王爷内心凶残之极。这些饿狼，都是很典型的恶魔原型。狼老大除去具备上述特征之外，还是个独眼狼。独眼有什么象征意义呢？我们通常在电影中看到的坏人就是独眼龙，所以象征坏人。但还不仅限于此。人们通常说：眼睛是心灵窗户的象征。其实眼睛也是智慧的象征，是太阳的象征——因为太阳与眼睛的形状很相似。按荣格心理学对左和右的理解，我猜测左眼象征潜意识，右眼象征意识。狼老大瞎的是左眼，象征他对自己的潜意识、阴暗面完全缺乏自知；右眼是健康的，象征他的意识很清醒地看到了当时的处境，所以羊仙姑说得好：“这家伙一只眼也能看清现实……”大猩猩：自然界的大猩猩给人感觉体格强壮，性情温和，笨拙而又聪明。片中的大猩猩们力气很大，面目凶恶。他们是沈王爷的帮凶，对沈王爷言听计从，不过是一种奴才式的愚忠，头脑简单。他们是典型的阴影原型：本能，野性，盲目，能量很大。和平谷和凤凰城的居民：这是人类幻想中的桃花源般的地方，居民的造型主要是猪、兔、鹅、兔子、羊。这些动物意象的整体特点是善良，温和，软弱，崇拜英雄偶像，胆小怕事，没有攻击性（或者说他们暂时压抑了自己的攻击性），是中国普通老百姓的象征。曾几何时，和平谷中无和平，凤凰城里无凤凰。通过激烈战斗，和平谷重获和平，凤凰城在绚丽多彩的烟花中浴火重生，与中国的神话传说非常吻合。孔雀和凤凰都是传说中的百鸟之王，但凤凰城的统治者是蛮有缺点的孔雀，而不是完美无缺的凤凰，或许说明编导内心的分裂还不太重，理想化投射并不重，所以值得一提。凤凰是传说中的四灵之一。“何谓四灵？麟凤龙龟，谓之四灵。”（《礼记?礼运》）四灵中，只有龟是活物，其他三灵是古人集合了飞禽走兽的所有优点、舍弃了这些动物缺陷的想象物——龙在民间传说和文学作品中尚有暴虐、专横、冷酷等少许毛病，雌雄合体的麒麟、凤凰，则是没有任何缺点的吉祥物。有观点认为，梦见或看见麒麟、凤、龙这些意象，就是心理健康的标志。我认为，这种观点基本上是无稽之谈。因为这违背最基本的生活常识和哲学常识：没有缺点、没有阴影的人不存在，没有缺陷的事物不存在。这也与分析心理学理论相悖。人在心情相对愉悦、心理相对健康的情况下，会梦见或看见这些意象，是一种幻相，不能因此证明这个人的心理最健康。若这样做，好比缘木求鱼，恐怕南辕北辙。
5一些典型细节的简析：《功夫熊猫》中可供分析的细节很多，下面选择比较典型的细节，做一些简单的分析。1、乌龟大师的手杖、蜡烛：手杖象征权杖，也是传承的证明。成片的、明亮的蜡烛，象征内心的光明、智慧、通亮。2、武林大会会场前高高的台阶和阿宝坐火箭升空：高高的台阶象征困难重重，学无止境。阿宝看不到武林大会的盛况，不得不想方设法坐着火箭升空，象征年轻人志存高远，又不愿意脚踏实地，想一步登天。3、长顺大牢的重重城墙、碉堡、石壁、机关与一片鹅毛：重重城墙、碉堡、石壁、机关，象征人们对于内心邪恶阴影的重重压抑。但过分压抑，则会导致阴影的强烈报复。所以，哪怕是最轻盈的一片鹅毛，也足以启封沉重的压抑。
4、大龙出狱后遍地的雪花、血光：雪花象征强烈的期待落空、热情遇冷后的冰冷心情。血光象征内心的怒火与杀气。5、乌龟大师在片片飘落的桃花中羽化成仙：桃花在中国文化中，是美好生活、爱情、女人（尤其是妙龄女子）的象征。在影片中乌龟大师在片片飘落的桃花中羽化成仙，桃花则是死亡（天堂）的象征，也是重生的象征。6、乌龟大师死后，浣熊师父看到枯木、残阳：枯木象征生命力的缺失、死亡，残阳象征内心的颓丧、衰败，正是当时他内心灰暗、对未来极为绝望的反映。7、师父修炼时的圣泪天池、洞穴、巨龙：天池之水、洞穴、巨龙都是深层潜意识的象征，水、洞穴还有孕育、治疗的意义，所以浣熊师父说“这是功夫的起源地”，也是神圣的冥想沉思之地，肉体向着精神转化的神秘之地[19]。泪是痛苦、哀伤的象征。天池的圣泪之水，象征痛苦、哀伤转化后的巨大潜能。8、师父的包子与阿宝的“我不饿了”：包子象征温和的滋养。阿宝为了能在艰苦的训练之后吃到浣熊师父的包子，与师父有一场非常精彩的打斗。不料，得胜后的阿宝，却微笑着对师父说：“我不饿了。”象征阿宝在自我成长上已能自我满足，不再需要师父喂养了。9、沈王爷炼铁的金属：金属又冷又硬，象征冷而硬的负面情绪。10、装小阿宝的菜筐、萝卜：菜筐象征摇篮，萝卜象征甘甜的爱的滋养——象征阿宝小时候得到的爱还是比较充足的。11、师父对阿宝说：“只要静下心来，一切皆有可能。”但阿宝最初老是静不下心来，反而心绪烦乱：说明当一个人的内心有巨大而强烈的冲突、却又在拚命强行压抑时，是根本无法做到平心静气的。12、阿宝梦见爸爸妈妈说：“我们不要你了，我们要的是这只萝卜，它又乖又有礼貌，而且它的功夫比你厉害。”这实际上是阿宝内心对父母抛弃自己的解读：是因为自己不好，父母才这样做的。这是小孩子为了防御内心痛苦冲突常会出现的内归因：把自己分裂成两个小孩子，自己是坏孩子，另一个孩子——“萝卜”是好孩子。13、阿宝在船上对悍娇虎说“怎么会呢？我们可是侠客，有钢铁般的意志，白金般的毅力，就像你，强悍到什么感觉都没有”：这是自诩为强者的人惯用的防御机制：否认、隔离、理智化。15、阿宝看到“孔雀眼”就不知所措，阵脚大乱：象征一个人在被情结占据和控制的时候，完全不由自主，武功尽废。16、阿宝被沈王爷的炮火打败，顺河漂流至出生时的村庄：象征一个人退行到早年时期。羊仙姑说：“不要拒绝，勇敢回忆。”象征心理医生在鼓励患者积极与阴影面对面，因为整个阴影情结都带有罪疚感和无价值感，以及对因其真实本性被发现或暴露出来而遭到厌弃的恐惧[20]，这个过程是极为痛苦的一个过程。她还说：“也许你的故事并不是从快乐开始的，可是这不能决定你的一生。你想要变成什么样子，全看你自己的选择。”就像是存在主义者在说：人有自由选择的意志。阿宝通过痛苦的直面过去，终于找到了自己：“我是阿宝！”象征他认清了自己的本真、自性。17、熊猫村庄的风筝：天上长长带子的风筝，象征精子与卵子。相应地，蓝天象征子宫。阿宝父母看风筝的过程，象征孕育胎儿的过程。18、阿宝的飞帽神功没有任何作用：帽子不是人体的组成部分，所以铁飞帽象征看起来无比过硬的身外之物，如职称、头衔、荣誉、学位、地位、房子、车子、票子……人要在社会上生存，不得不用这些外在的东西来安身立命，遮风挡雨——它们能增强我们的安全感，也能满足我们的虚荣心。但过分执著于这些身外之物，会更加迷失自己。当我们的心灵真正陷入难以自拔的困境之时，自会发现这些东西根本毫无用处，就像阿宝的新帽子毫无用处一样。真正能拯救自己的，是自己内在的力量。19、阿宝用太极推手、如来神指把沈王爷射来的火球反推回去：火球象征强烈的、非常有攻击性的愤怒。火球被阿宝反推回去后炸死了沈王爷，象征投射出去的愤怒情绪会反击而伤到自己。阿宝能接住火球、吞服火球而没有受伤，象征现在的他不被别人的愤怒伤害，能容纳并化解这些愤怒情绪了。20、沈王爷毁灭后，烟花从毁灭后的残骸中绽放：象征人类的邪恶被释放后，美与善自会展现出来。此外，影片中无处不在的太极、八卦，北京的故宫，四川的担担面、臭豆腐、山地鸡公车，成都的青城山、宽窄巷子，陕西的剪纸、皮影，江南的水乡，徽派民居，广东的南派醒狮、佛山无影脚、咏春拳木人桩，中国民乐《春节序曲》……均有丰富的中国文化心理意义，但限于本文的篇幅，限于本人的能力，就不再一一分析了。
注：[1]《分析心理学中的善与恶》，《荣格文集》第六卷《文明的变迁》，卡尔?古斯塔夫?荣格著，周朗、石小竹译，国际文化出版社，年[2]《人类梦史》安东尼?史蒂文斯著，杨晋译，海南出版社，年[3]《荣格自传》，荣格著，刘国彬、杨德友译，上海三联书店，年[4]《简析荣格》，AnthonyStevens著，杨韶刚译，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年[5]《潜意识与人的成长》，荣格等著，张月译，上海三联书店，年[6]《简析荣格》，AnthonyStevens著，杨韶刚译，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年[7]《分析心理学中的善与恶》，《荣格文集》第六卷《文明的变迁》，卡尔?古斯塔夫?荣格著，周朗、石小竹译，国际文化出版社，年[8]《心理分析：理解与体验》，申荷永著，上海三联书店，年[9]《潜意识与人的成长》，荣格等著，张月译，上海三联书店，年[10]《荣格自传》，荣格著，刘国彬、杨德友译，上海三联书店，年[11]《人类梦史》安东尼?史蒂文斯著，杨晋译，海南出版社，年[12]《潜意识与人的成长》，荣格等著，张月译，上海三联书店，年[13]《影响你生命的12原型》[美]卡罗尔?S?皮尔逊著，张兰馨译，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年[14]《客体关系心理治疗：理论、实务与案例》，[美]谢尔登?卡什丹著，鲁小华译，中国水利水电出版社，年[15]《客体关系心理治疗：理论、实务与案例》，[美]谢尔登?卡什丹著，鲁小华译，中国水利水电出版社[16]《泰维斯托克系列演讲录（）——分析心理学的理论与实践》，《荣格文集》第九卷《象征生活》，卡尔?古斯塔夫?荣格著，储昭华、王世鹏译，国际文化出版社，年
[17]《泰维斯托克系列演讲录（）——分析心理学的理论与实践》，《荣格文集》第九卷《象征生活》，卡尔?古斯塔夫?荣格著，储昭华、王世鹏译，国际文化出版社，年[18]《心理分析：理解与体验》，申荷永著，上海三联书店，年[19]《潜意识与人的成长》，荣格等著，张月译，上海三联书店，年[20]《简析荣格》，AnthonyStevens著，杨韶刚译，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作者齐亚玲心理咨询师。专注于荣格式释梦、个人成长、婚恋亲子等咨询。以心会心，贴着心走。著有多篇专业文章，详情请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