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山笔记
——万法般若不离心,千秋功名一杯茶
在笔者看来,任何事物的发展,都有一个过程,都是一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十八大以后,关乎经济改革的,一共做了两件大事:一是反腐败,事权统一,二是财权统一。财权核心在税权,亦可认为当前国家的改革核心是税制改革。税收的本质是国家依法对社会产品进行分配的形式,税权是一个国家的核心基础。经济活动的核心表现形式都可以税收形式来表现,利润也是一种“税收”形式,是企业对劳动价值的后端“”抽成。
放眼宏观,大的历史性改革,核心都在于税制改革,国家的权力核心是税权。古时的“商殃变法”、“王安石变法”以及“张居正变法”等等,皆是如此。当一个国家、社会的阶层结构发展到一定的程度,总需要在税制上进行改革,以完成权力以及财富的重新分配。
以“商殃变法”为例,“变法”之前,秦国的政权结构沿用周天子定下的“分封制”,而秦国则是以“老士族”等利益集团为代表的政权治理架构,税权主要集中在“老士族”的利益集团内部,生产资料所有权掌握在“老士族”的手里,战争利得也由老士族来分配,人民只是被奴役的,人民的功劳是统治阶级——士族。但是对人民行使征税权的却不是国家,不是赢氏王族,而是分封的“士族”来管控,赢氏王族与“老士族”的关系就好比“头狼”与狼群。头狼并不能决定秦国的蛋糕分配,。而“商殃变法”的核心在于两大举措:
一是集权,核心在税权,对“老士族”收权,税权统一于中央政权——皇权,中华民族历史上“皇权”第一次得以崭露头角,并与“官权”有了清晰的界限,这在后世始皇帝的“郡县制”得以充分发挥——奠定了后世两千年的中华民族王朝历史根基,直到今天,仍然深受影响。
这项举措也极大程度上遭到了“老士族”的抵制,中医讲究疏导,“老士族”积郁已久的怨气,犹如人身体里的毒气,消化不了,只能排出来,这也注定的商殃的陨灭,只有以商殃之“血”才能平息“老士族”的怨气,这是政治的平衡术,否则后继之君恐怕也很难平稳接班。
虽然充满了遗憾,但是历史是公正的,百年以后,有些人活着,宁愿没有活过,而有些人,虽然死了,便是永生。秦王杀了商殃,但是在制度上却封赏了变法有功之人,商殃之法仍然在不遗余力地推行。
二是蛋糕重新分配,人民享有与“士族”同等的分配权力,这项举措极大的释放了秦国的生产力和战争动员能力。秦国在当世,六国号称“虎狼之秦”,秦人皆是虎狼之徒,但是在变法之前,秦人在战争之中,屡战屡败,主要原因也就在物资和动员能力方面,一方面物资打没了,秦国打穷了;另一方面打怕了,人快打没了,到秦孝公时期,老少妇孺都上战场了。
这项举措,一方面极大的刺激了社会的生产力,粮食产量大幅上升,农民产得多了,缴了赋税,自己得到的也多了,积极性自然高了,物资足了,战争后勤保障就稳定了,也为秦惠文王的“东出函谷”奠定了基础;另一方面,实施军功受爵制,士兵的战争积极性得到了极大的调动,战争的动员能力达到了当世的巅峰。
“商殃变法”是中国历史上最成功的改革之一。相比之下,后世的“王安石变法”和“张居正变法”就没那么幸运了。这两个变法与“商殃变法”的目的相同,维护皇权正统,革官权的命,但是最终结果却是差强人意。这两个朝代,皇权已经彻底沦为傀儡,王朝体制实质上已然退回到“分封制”。
宋朝是中华民族王朝历史上最典型的一个朝代,国富程度历代王朝历史上最强,但是战争能力却最弱,屡战屡败。核心问题就是税权旁落,官权代表儒家利益集团,几乎控制着宋朝的方方面面,皇权公权成为名幅其实的傀儡。国家对外事务,比如发动战争,都受限于儒家利益集团,用今天的话来说,民族矛盾受限于阶段矛盾。皇权不再行使管控国家并对国家蛋糕进行分配的职能,官权取而代之。明朝也是如此,在此不再详述。“王安石变法”与“张居正变法”的目的都是维护皇权正统,解决税权旁落弊病。遗憾的是,最终都失败了。
需要点明的是,皇权是一个抽象的概念,并非是皇家的权力,皇权是“民权”(亦即民心)在制度上的集中化体现,即“公权”。基于此,自然就有了“民贵君轻”、“君舟民水”的道理。民心即天道,即皇权,善用皇权者王,不善者亡。
与儒家的仁政思想一脉相承,中华民族两千年来的政权架构即是如此,一切皆是源于阴阳两面的太极文化,政治的形式可以有很多,其本源于“民心”。孔夫子终其一生的“仁道”理念皆在于此,为政者,上体天心,下安民意。公权,与私权(官权)相对,犹如太极阴阳两面,民心聚则公权阳盛,民心散则公权阳衰。华夏历史上皇权盛极于明初朱元璋时期,官权最弱,也正是这一时期,被文官史官诟病最多。皇权最衰弱的莫过于宋末时期,儒家利益集团把持朝政,“刑不上大夫”成为当世的普遍现象,但是历史书以及目前的利益集团(如任XX、潘XX,吴XX等)却把宋朝描绘成了集“民主”“自由”“文化”“情怀”于一体的“华夏盛世”——尽管逢战必败,丧权辱国。而民族英雄岳飞则成为了那些“捧臭脚”之流的遮羞布,皇权越依仗,官权利益集团越忌惮。
无处不阴阳,无时不阴阳,制度的矛盾在中国已经历时千年,这是文化所塑造的历史周期律。孔夫子为代表的儒家文化奠定了封建王朝两千年的制度根基,制度的矛盾亦持续了两千多年,王朝兴衰更替,二三百年一轮回,最长周朝八百年,如此频繁,黎民苦不堪言。这也是为什么,革命时批“孔男人”,治世却又不得不请回“孔圣人”。唯一的例外是X中国的诞生,伟人第一次在世界五千年历史中,尝试去突破这种周期律,并发动了WG,革两千年传统文化的命,革封建传统的命,突破由几千年传统文化所塑造的历史周期律,清除人民心中的思维惯性——对被奴役习以为常,让人民在思想上实现真正的当家做主,只有人民在思想上就认定自己是自己的主人,才能实现真正的人民当家作主,文化是制度的基础。
遗憾的是,“天命”结束于年9月9日。然而,植根于中华民族灵魂深处几千年的传统文化,根深蒂固的陋习,又岂是十年WG所能洗礼干净的,但是火种撒下去了,只要制度的矛盾存在,将会源源不断地为这颗种子提供营养,这是历史的必然规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后世必将会在矛盾的循环演变中,被历史推上一个新的时代。这一把火,终将成燎原之势,誓叫日月换新天。
回过头来,补充句公道话,很多人可能会为笔者如此抨击儒学感到不满,但是笔者不在乎,在笔者看来,孔夫子的志向是天下大同,仁政治世,但是儒学是没有社会根基的,当世适逢乱世,各诸侯国都没有适合儒学价值观生长的制度土壤。后世始皇帝统一华夏,再到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儒学正式步入政治殿堂,此时的儒学,已经悄然变了味,后生执一而舍其余,固化成教条,已经悄然变成了“帝王治国“之学,为帝王服务,虽然也讲君民一体,但是其根本还是在阶级矛盾之中寻求国家治理上的平衡。穷孔子一生,一直游说于诸侯之间而不得志,“累累若丧家之犬”,辛辛苦苦奔波一生却没有立足之地,而视其若生命的学说,也被徒子徒孙们掺杂入利益执念,进而“修正”为政治的打手、愚民的枷锁。帝王家的儒学,在文化属性上就沾染着政治的权衡之术。儒学并不能解决阶级矛盾,反倒是在粉饰这种矛盾,待到民怨累积到一定程度,自然会暴发,中华民族王朝更替历史周期律,即是如此。
矛盾即因果,不早不晚,不卑不亢,不偏不移,但又何曾放过谁?三百年以后,是荣耀还是耻辱,都会盖棺定论。只要制度矛盾存在,阶级矛盾存在,“乱世批孔,治世奉孔”的现象,必然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亲爱的朋友,您对于的每一笔打赏都将无偿捐助给民间公益助学组织“黔东南青鸟助学会”,用于困难家庭孩子的助学公益活动。并接受网友监督。
炎冰赞赏
人赞赏
人喜欢长按向我转账
受苹果公司新规定影响,iOS版的赞赏功能被关闭,可通过转账支持。
北京中科中医院北京中科白瘕风医院是三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