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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与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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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话题关于幼儿“失语”，可能很多家长都没听说过，甚至很多心理咨询师也不是特别了解。这是一种幼儿园时期高发的表达障碍和学习障碍，希望此文能引起更多家庭和心理咨询行业的重视。
“孩子在家里是个话痨，但一进校门就不说话，课堂上从不发言。”
“上幼儿园开始就不说话，以为孩子长大些会好的，没想到小学了还是这样。”
“从幼儿园到初中，一直到大学，我都不爱说话。”
“陌生人或不熟悉的人问她话一点反应都没有，本以为是性格内向、害羞。”
如果你家孩子出现了如上症状，那请注意了，很可能是“选择性缄默症”（SM）。今天Cece妈给大家讲一种幼儿园阶段小朋友的高发心理障碍，虽不常见，整体发病率较低，但很多小朋友受到这方面的困扰。尤其是小时候经历过环境转换（如出国、随父母转换城市等）的小朋友。Cece妈对这个问题有所了解，是因为Cece。三岁来美国，受到环境转换和语言压力的影响，她曾经是SM群体中的一员。出现SM症状之前，都发生了什么？低龄出国的Cece，刚出现SM症状时，Cece妈并没有特别注意。今天叙述下整个过程，希望对出现类似情况的家庭有所提醒。Cece从七八个月开始，在北京小区里上早教，当时一切正常。早教由家长陪同，每天她特别喜欢去，正点上下班要打卡的样子。两岁半，出国前，Cece妈做了个决定，让她上了一个月没有家长陪同的托管班。依然是同一家早教，不同的是，Cece在整个上午跟其他十几个小朋友在一间教室里单独上课，统一管理。无外乎是做游戏、画画、在老师带领下做些简单的认识。刚开始她很抵触，过了几天依然很抵触。说实话，早教的那些姑娘都挺好的，我们相处很久了，也有很好的感情。Cece妈和早教的老师都认为“适应下就好了”，“分离焦虑”提前了，不然上幼儿园也得适应。于是就这种拧巴着上了一段时间。当时Cece妈要每天去上班，也希望孩子能早点适应集体生活。托管班一个月后，我们发现Cece特别厌学，见到老师也不说话了，扭头就跑。于是放弃了这个“训练”。不仅不想去托管班，她连之前最喜欢去的早教都不去了（同一栋楼）。最后发现原因是“不能随便尿尿”（某个时段一起去），这可能是她第一次对外面的某个机构开始生起抵触心。我认为那会儿是Cece对环境产生“不安全感”的开始。而安全感，是与SM息息相关的一种感受。3岁整，到美国，3岁多入学前，Cece玩耍得都比较开心，之前的“阴影”也不见了。在美国经常去图书馆等公共机构看书玩耍，跟其他小朋友相处得也很好，虽然英语不好，但也喜欢跟老外小朋友一起玩，还没有生出过多的“区别心”。事情发生于，在美国上的第一家幼儿园。说实话，有几位老师都还挺好的，尤其一位韩国老师，为了给Cece安全感，经常让她坐在腿上玩耍。有次从视频里看到把人家腿都坐麻了，起身时难受了好一会儿。Cece一己之见，觉得整个园的水准相对来说不是那么高，尤其对不同文化背景的孩子缺乏足够的引导和照顾。Cece一直不开口说话。大概过了三个月，才突然开始在早上的cicletime说一句：“watermelon”。然后又沉寂下去了。三四个月，基本不说话。我记得那会儿每次去接她，都要问老师“今天她说话了没”，如果每天能说一两个单词，Cece妈就特别高兴。可惜，很多时候老师都摇头，然后告诉我，她有点害羞。但一直在这家园上了三四个月，情况都没有太多好转，我们起初只以为是语言问题。后来，Cece妈坚持把她转到了哈佛幼儿园。一切开始有了重要改观。虽然起初时仍然不怎么说话、参与度不高，但在几位老师的耐心鼓励下，她开始讲话，并且越讲越多。前期哈佛园老师跟我聊的最多的就是：“先让她感觉到安全，在这里待着舒服，她才会开口说话。”哈佛园的老师，很注意小孩子的内心感受。——这一点，我特别感谢他们。果然就是这样，当她对老师和同学越来越熟悉之后，英语也有了很大进步，交流自信也上去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其实，在之前的幼儿园和哈佛园前期，Cece都出现了一些SM的症状，比如：在学校里无法说话，或说话很少，在家里可以；在公共场合只跟熟悉的小朋友玩，或者只跟亚裔面孔的人打交道；会有意回避其他肤色的小朋友；只是哈佛园的老师让一些症状变得十分轻微，最后基本就没问题了。如果后面一直每天去哈佛园跟老师、同学在一起，可能也不会再有问题。但是，后来美国的疫情改变了一切。什么是SM？为何幼儿园高发？美国疫情一闹，长期无法去学校，Cece在家开始上网课，加上后来“升班”，换了老师和同学。这时，典型的SM症状开始出现。1.在家或与熟悉的朋友说话滔滔不绝，没有语言发展障碍（一部分SM患者甚至语言发育非常好）2.在学校环境或陌生的公共场合突然沉默，或者“石化”（如对老师的提问没有任何反应）3.在选择性缄默的环境里（如学校），缺乏安全感（除了不说话外，各种活动参与度也低，积极性差，感受差，“不会笑”。）SM患者不是不会讲话，不是语言问题，而是无法讲话。之前，Cece妈讲“社交情感”时也讲过Cece的一些典型表现，大家可以看那篇文章：美国幼儿园最重视的“社交情感”，你不能不知道……她不是不会说话，不是听不懂，不是不会说，而是不能说，如梗在喉，紧张，迟疑，呆立，无法做出说话的决定。这是一种焦虑症状。SM，是小朋友适应环境转换时的一种社交恐惧，一种保护自己的应激状态。我们来看下维基百科的定义：选择性缄默症（Selectivemutism）是一种社交焦虑症，患者有正常说话的能力，但在特定情境下就是说不出口。《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把选择性缄默症描述为儿童的罕见心理失调。患有这症的儿童和成人能正常说话和理解语言，但在某些社交场合却无法说话。他们其他的行为和学习能力都正常，尽管他们不愿意参与团体活动。这就像是“极端的害羞”。但症状的程度与保持时间显然与害羞有很大差异，譬如一个小孩在学校里完全静默，在家中却能自由说话，不过如有陌生人在场可能又令小孩静默。选择性缄默症是一种罕见的儿童焦虑障碍，有流行病学调查显示，其终生患病率为7％~8％。患者在某些场合或者面对某些人时无法讲出话来，给人很害羞或者很没礼貌的印象。在紧张时，他们还可能出现笨拙、僵硬的身体动作，而且面无表情，特别是不爱笑。“选择性”容易令人误以为患者是自己故意不想说话，好像是个性顽劣。美国临床心理学家芭芭拉·马克威博士认为，患者不是故意不说话，而是很希望说却说不出来，一些孩子表示自己的声带好像“僵住了”。目前的研究认为，选择性缄默症起病于儿童期，80%在学龄前期起病，病前已经获得了言语的发展，有正常的语言理解和表达能力，患者讲话有明显的选择性，且受到情绪的制约。发病后主要在特定的场所（如学校、陌生环境）保持沉默不语的现象，而在其他场所（家里、熟悉环境）保持正常或接近正常的语言能力。选择性缄默症的患儿在学龄前常易被忽视。因为多数患者在家表现正常，即便患儿不愿与陌生人讲话时，往往被父母误以为是胆小、害羞，直到上学以后，老师发现孩子不愿意回答任何问题，也不与同学交谈，才意识到问题的存在。Cece妈认为，从社会层面来讲——比如，海外双语使用者是高发人群——或者，国内经历过环境巨变的儿童，选择性缄默症其实是一种“身份认同焦虑”。幼儿园是小朋友进入社会的开始，自我意识开始形成，能够逐渐意识到自己“跟别人不一样”。尤其在海外环境里，她开始意识到自己明显与别人不一样。这跟小孩的“天生敏感”有一定关系，但SM更像是一个社会现象。因为，选择性缄默症在本土环境中并不十分常见，不同研究样本揭示的发病率有所不同。在本土环境中，有研究认为发病率在0.2%～2%，大概是个孩子中就可能有一个患儿；但在北美环境里，对双语儿童来讲，发病率明显升高。如果小孩一直国内环境上，发病率要远低于海外，但并非没有发病率。如同幼儿园的“分离焦虑”，在任何国度和环境下均有可能发生。SM之所以幼儿园时期高发，是幼儿的心理发展和成熟状态有关。Cece妈记得之前翻译过美国一位儿童发展心理学家的观点，小孩基本在三岁起开始产生“自我意识”，可以开始区别出自己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正好就是刚上幼儿园的这个节点。SM通常有以下表现，经常被人误会：· 难以保持眼神接触。· 常常不笑，表情空洞。· 举止僵硬不自然。· 通常需要说话的场合，感到难以应付。例如学校点名、打招呼、道谢和道别。· 比别人更易忧虑。· 遮盖面部等来掩饰自己心里的缺陷。· 对噪音和人群很敏感。·特定场合下难以谈论自己和表达感受。但SM也有积极的一方面，一些案例显示：· 智力和认知高于常人，好奇心强。· 对他人的想法和感受更敏感。· 有很好的注意力。· 善于辨别是非，有正义感。不管国内外，目前心理学界对SM还缺乏足够的研究。虽然美国在相关方面已有很长时间的研究和介入，但对于SM依然在很多方面存在分歧，各种研究有不一致之处。但总体而言，SM的产生有如下几方面原因：1，生理/心理因素有学者认为SM的生理基础，源于孩子大脑血清素水平较低，这是发育过程中存在的一个问题。有学者认为，SM可能说语言相关的器官发育缓慢或发育障碍有关（但Cece妈认同很多学者的观点——这不是语言发育问题）。有学者认为，SM并非全然是“坏事”，SM患者可能是大脑中负责自我保护的器官过于敏感或活跃所导致。这类人群更好地发育了战斗或逃跑反应，某种程度上对外界更加警惕，能够更好地进行自我保护。(Fight-or-flightresponse,心理学、生理学名词，机体经一系列的神经和腺体反应将被引发应激，使躯体做好防御、挣扎或者逃跑的准备。)有学者认为SM与先天的羞怯气质有关。有些人在婴儿时期就会有羞怯的行为，比如对陌生的环境十分戒备，害怕甚至恐惧。心理学者马克威指出，选择性缄默症与心理创伤没有必然联系，但精神压力可能加重缄默的症状。2，家庭因素不稳定的家庭环境比如父母吵架、父母离异，或者是孩子被忽视，被冷漠对待，都有可能导致选择性缄默症的发生。但也有学者认为很多SM患者与家庭因素无重要关联。有些家庭和谐的孩子同样会遇到特定场合的表达焦虑。3，社会文化因素社会因素可能是，在早期孩子因社会环境而有过难堪经历，或者受过严重刺激，一些经历导致孩子的退缩以及逃避。此外，一些社群文化并不认为沉默是件坏事，比如，亚裔显然受传统文化和社会习俗影响更大。“环境转换”是目前比较公认的促发因素。比如，低龄海外求学或移民，华裔家长要从遗传、民族、语言和文化等方面理解选择性缄默的成因。目前，选择性缄默症的具体病因不是特别明确，不同的患者可能有不同的原因，不同的心理学家和心理咨询师也有不同的解读。SM有哪些常见误解？1，SM真得不是因为害羞或内向的性格吗？Cece妈跟很多家长一样，起初认为内向性格是Cece无法在幼儿园开口的原因。后来发现，好像不全是性格原因。根据Cece妈对自家孩子和所见案例的一些直觉判断，特殊环境下不说话，不是因为性格内向，或者，内向性格导致的“害羞”所造成的。SM可能与这些都有所关联，但并不是一回事。这也是很多家长容易混淆的问题。很多外向性格的孩子，同样饱受SM之苦。害羞，或者内向，只是都显示出“不讲话”这一共同的表象，但根本原因上有所不同。内向性格的人，同样可以参与课堂讨论，同样可以很好地完全学业，甚至对社会做出重要贡献。但选择性缄默不会，会严重影响孩子的学习进展，影响孩子的交际和人生。其实，内向和害羞并不是一个概念。内向可能是说话少，反应慢，面对任何问题，有一个相对较长的反射弧，但他不一定在社交中感到焦虑。但SM体现为一种病态的焦虑，社交恐惧，不是“慢热”，而是特定场合焦虑到“失语”。在焦虑状态下，他会表现出行为退缩，放弃表达。2，长大后会自愈吗？SM在幼儿阶段发病率较高，但并非不可治愈，而且通过行为疗法等持续干预一般都可回归常态。所以，强调下：早发现，早干预，是SM治愈的关键！但SM的可怕之处在于：如果缺乏干预，症状并不会随年龄的增长，或环境的转换，而发生变化。也就是说，SM不可自愈！必须干预！不排除有极个别长大后自愈的案例，但多数情况下，会是这样：如果幼儿园开始不讲话，上小学后也不讲话，上初中后可能某个阶段会好些，但也不容易讲话，有的甚至到高中和大学，都会饱受沟通焦虑的折磨。很多症状会持续到成年后，进入工作环境，影响患者的婚恋和生活幸福度。试想一下，习惯之所有成为习惯，是因为大脑包括器官（如舌头）在逐渐地适应一种节律或节奏，这也就咱们一直说的，所有习惯都要从幼儿开始养成，否则一辈子难以改观。“说话”这种动作也是这样，如果孩子习惯了在特定场合不讲话，那么突然有一天要讲话，她会特别不习惯听到自己的声音，为了避免这种恐惧的出现，就会形成一个“沉默的螺旋”。Cece在波士顿的中文老师，在这方面给了我们很多的反馈和帮助。她在美国有二三十年的教学经验，一直说一些亚裔孩子有些在学业上遇到表达上的困难，很多在课堂上不讲话，持续半年以上，就怎么都不会讲话了。其他问题也慢慢出来了，上课无法参与，自然注意力差；有些孩子会陷入长期焦虑状态，上课会用报纸把自己的脸挡住，不想让老师和同学看到自己。Cece妈在美国这几年还听闻了各种选择性缄默症状的孩子和他们的痛苦。比如，课堂上不能讲话，避免跟更多同学的交流，主要集中在与华裔的交流中；有些孩子不管在学术上投入多少精力，但因缺乏课程讨论，也很难在整体评估上获得相应的客观公正的认可（尤其在北美环境下，上课讨论和发言是重要的评估内容）。这种状况不仅存在于幼儿阶段，Cece还听闻朋友的一些孩子也遇到这种情况：小学或初中时来美，一直无法融入环境。前段时间还有一位朋友说孩子因心理障碍退学，多次尝试自杀，疫情期间自己住在宾馆，不与外界交流，在国内的父母因疫情过不来，着急得心都碎了。还有的孩子越来越不爱说话，到最后干脆不分场合和对象，彻底陷入缄默。所以，通常认为，选择性缄默症一般不会随着年龄增长而自己好转，孩子需要尽早得到诊断和治疗，发展下去可能只会逐步加重。有些学生，到了青少年和成年阶段就变成习惯性沉默，还可能出现慢性抑郁、焦虑加剧等情绪问题。而周围的同学伙伴也会很识趣地不跟患者说话，这会让患者的学业和社交进入全面焦虑状态。其实，这些问题很多心理障碍都与SM有关，尤其低龄出国留学的，只要突破了“交流”这一个关口，能够自如地在学校与同学、老师交流，避免选择性缄默的发生，基本都会比较顺利地适应海外的工作和学习。海外是SM发病的典型环境，但对国内的人们是一样的警醒。不管是孩子换城市学习还是转学校，一定要特别注意SM症状的出现。需强调的是，与人们通常的看法不一致的是：长大就好了，上小学就好。请注意，不是这样的！目前大部分心理学家相对一致地认为：选择性缄默症患者的情况不一定在长大后改善，越早接受治疗效果越好，如，幼儿园发病只需积极的行为干预，即可获得很好的效果，不会留有什么后患。但随着年龄的增长，症状持续时间越长，干预措施越难以起效。有些患者甚至会被视为“不说话的人”，周围环境亦会加剧他们的焦虑，令他们更难开口。3，转学有用吗？SM的发生，有着复杂的生理学、心理学和社会文化因素。当孩子在学校不讲话时，很多家长认为换个环境或许会好些，于是考虑给孩子转学。Cece妈也确实碰到一些海外小留学生，适应不良，被家长召回国的案例。至少回国后能不能好转，这个要看具体情况。如果家庭对自己孩子状况比较了解，发病初期召回，一旦国内安全环境，可能会有所好转。但大部情况是，不管父母与学生是否生活在一起，选择性缄默症早期很难被发现并被重视，一般孩子是等孩子出现严重焦虑、抑郁等并发症状时，父母才会付诸行动去寻求治疗。在这种情况下，不管是回国还是转学，可能都需要足够的耐心去慢慢调整。另外，新的学校环境一定要比原来的学校更加包容和友好，否则失去孩子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小伙伴关系和交际圈，转学后，面对全新的环境，可能会进一步加重状况。Cece当时从第一所幼儿园转到哈佛幼儿园，是因为还处在症状发展前期，又恰好转到了包容性特别好的哈佛商学院幼儿园，给予了她很大的帮助和安慰，才会有所好转。最后，Cece妈强调几点：*“选择性缄默症”不是“孤独症”“自闭症”，非先天！可治愈！可逆转！*“选择性缄默症”不是性格特征，不等同于内向！*“选择性缄默症”是一种心理障碍，交流障碍，需心理疏导和治疗！*“选择性缄默症”通常与语言发育无关！*“选择性缄默症”若发生在学校，家长很难发现！*幼儿园高发，但任何阶段都可发病，包括小学、中学生！*双语/多语环境、生活环境转换是重要促发因素！*“选择性缄默症”需干预！越早干预越好！*“选择性缄默症”通常不会自愈！*小学三年级是个治疗上的“坎儿”，长期发病或需药物辅助！*当前误诊率较高，不管中美，很多心理医生缺乏经验，选择心理咨询师要慎重！重要声明：Cece妈是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但并非心理咨询行业从业者，缺乏临床经验，此文主要是理论上的初步解读，以交流为目的。若家长发现自己孩子有这种症状，请求助于专业心理咨询机构；但同时请了解，找到合适、对症心理咨询师也并不是易事，不管国内外。祝所有可能儿童摆脱“选择性缄默症”的阴影，生活、学业顺利！今日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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